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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国博士后期间看耳病经历

2013年09月06日
来源:知识人网整理
摘要:

正当我在工作上感到一帆风顺的时候,我的耳朵却给我带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烦恼。

奥尔良的冬天虽然阴雨天居多,但并不使人觉得潮湿阴冷。相反,每天早晨从公寓出发去实验室,走过两百多米长的林间小道,呼吸着清新湿润的空气还是一种不可多得的享受。20002月的一天,早晨我像往常一样走过树林去上班。忽然,左耳感觉有点不对劲,就像游泳时耳朵进了水时的感觉一样,揉一下耳朵就好了。我当时没把它当回事,没想到过一阵子又开始了。第二天,我觉得耳朵里有些隐隐做痛,不敢大意,赶紧去看医生。

实验室的一个中国朋友洪敦品告诉我,拉索斯小镇上就有一个医生,门诊各科小病都看,而且不用预约,就是不知道他懂不懂英语。我想,在德国我领儿子去过好几次诊所,不要说医生,连护士的英语好像都比我好,法国的医生还能不懂一点儿英语?我决定去试一试。

当天下午,没费多少事就找到了那个诊所。诊所就设在一座公寓楼一层的一个单元房中。公寓的大门朝南开,他把自家的北墙打开,作为诊所的正门。在我们中国的许多城市里,临街的一层住户经常把自己家的凉台拆了,盖个小门面房自己做生意或出租。没想到法国也能这样。我又核对了一下洪敦品给我写的名字和地址,确信无误后敲了敲门。医生出来开门,我用仅会的几句法语跟他打过招呼,他把我领进候诊室,那里已有两个上了年纪的夫人在等着。屋里很安静,我看见大家都在看杂志,也随手拿了一本翻看上面的一些旅游风光图片。

等到给我看病的时候,我发现医生的确不怎么懂英语。好在病发生在耳朵里,还能看得见。他用探棍摁了摁,我能感觉到确实那地方疼。他点了点头,嘴里说了句法语,看来是找到病因了。重新坐好后,他没说话先找了张纸,在纸上画起来了。他先画了一个耳朵,然后在中耳的地方画了一个小疙瘩。画完后,他用笔指着那个小疙瘩,用法语说了几句话,边说边看着我。尽管不能听懂他说什么,但有他画的图,我就是再笨也能知道是怎么回事。我连忙一边点头,一边用英语说我知道了。他似乎还不放心,又找了本英语词典,翻出一个单词指给我看。那个单词我好像也没见过,只好胡乱点点头。我心想,我明白不明白都不要紧,重要的是他只要清楚怎么回事儿就行。

他确信我已明白后,就给我开了个方子,连说带做手势,告诉我这是小病,让我放心。其实,我在看了他画的图后就不担心了。因为既然医生一看就知道什么病,那么他肯定就有治这病的药。他告诉我诊疗费一百一十五法郎,我给他签了一张支票。之后,他就问我是否参加了社会保险,然后用社会保险公司认可的格式给我开了收据。因为这些事先帕斯卡和洪敦品已经告诉我了,我一看他拿出来的表格就知道了。

最后,他一直把我送出诊所,说了声“再见”。这是我能听懂的又一句法语。

我拿着处方到药店去买药的时候,店里的职员又连说带比划地给我讲怎样用药。医生开的药就两种,一种是口服的,另一中是往耳朵里滴的,打开一看就明白。其实,在欧洲国家买药,每一种药的盒子里都装有英、法、德等好几种语言的详细说明,但店员还是不厌其烦地向每一个顾客讲。这样做,一方面能体现职员良好的职业素质,另一方面还可以增进药店与顾客之间的感情,为药店培养常顾客。小诊所的医生也是这样,病人的多少直接决定了他的收入。一个医生决定转让他的诊所时,对方往往还会出一笔额外的费用购买他的病人,病人多了价格自然也高。

大概用了四、五天药以后,我觉得好象没事了,耳朵里再也没有异样的嗡嗡声了。我心里挺高兴,觉得虽然花了几百块钱,但是值得。一个人独自在异国他乡生活,有点病自己情绪低落不说,还得让万里之外的家里人跟着牵肠挂肚。相比之下,破费点钱财算什么。